故事

不必因為某CP而追縱我,牆頭極多而為人極懶,許多CP寫幾篇就燒光熱情,給我留言就好(。・ω・。)ノ

 

[解春/江秀] Survivor - 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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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拘留室內暈倒的解怨脈被送到拘留病房裡檢查,雖說是短暫性休克,但醫生還是建議留院觀察一晚。

完成了所有手續,離開拘留室的時候天色已晚,江林這天在兩所醫院裡來回折騰,他已經沒有心情再駕車,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裡然後把自己摔在床上好好休息。

李德春一聲不吭跟在他的身邊,就像她剛才並沒有聽到他和解怨脈在拘留室的對話一樣。

江林瞥了李德春眼,她雙手交握在胸前一雙手在捏來捏去,但就是不願意說話。

她的個性就是這樣,哪怕好奇心在搔癢,她仍然會以別人的感受為先,若然不是由當事人主動提起的話,李德春一句話都不會問。

江林和李德春站在路旁等車,他打算給李德春打輛車隨後自行離開。

「等一下。」

李德春突然跑到路邊的自動販賣機按了罐熱玉米湯,然後遞給江林。

「前輩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了吧,喝點湯暖暖胃會舒服點。」李德春把罐頭湯塞到江林的手裡:「不然胃痛的老毛病又要犯了。」

江林才發現由剛才開始,自己一直都把手按在腹腔上。李德春雖然不會過問他人的私事,可是卻停不了對別人的關心。

「…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。」江林伸手拍了拍李德春的頭:「就這樣回去的話,恐怕你也睡不著吧?」

「我…」

「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,今天的訊息量這麼大,我也有責任告訴你來龍去脈。」

他們打車去了最附近的一所連鎖式快餐廳,接近凌晨大部份的店都關了,只有這種快餐店仍然照顧著城市人的腸胃。

他們隨意點了兩個餐,坐在餐廳最角落的位置。

「問吧。」江林喝了口汽水,擱下杯子:「你今晚想知道什麼我也會告訴你,同樣地我問你的事情你也必須回答。」

李德春才剝開了漢堡包的包裝紙張開了嘴巴,聽到江林這番話只得咽了咽口水把漢堡放下。

「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和解怨脈先生是認識的,以我所知前輩你是獨生子啊…所以弟弟的事是?」

江林用手撐著臉打量了李德春一眼,突然笑了出聲。

「李德春,你剛才這個打開漢堡又放下的動作,和那臭小子小時候一模一樣。」江林想到往事放柔了眼光:「…這該從何說起呢?」

他們認識的時候,解怨脈還是很小的個子。

也對,你總不能要求一個才五、六歲大的孩子長得像他現在一樣高。

江林的母親很早就過身了,而他的父親的再婚對像是一個單親母親,還帶著個孩子。他的父親江文植並不像其他男人一樣會介意所愛的女人的過去,而是把這個孩子當作親生孩子來疼。

江林算是自小被慣壞的孩子,江文植平日公事繁忙,並沒有什麼時間理會他,只得把他想要的喜歡的都堆在江林的面前,他只能如此笨拙地表達自己的父愛。然而解怨脈的出現卻搶走了他一半的注目和關心,在他已經氣得牙癢癢時,江文植卻偏偏囑咐他作為大哥要好好照顧弟弟。

「解怨脈理所當然地跟我唸同一間小學,父親要我照顧他的各種,結果簡單的算術也教得我快要吐血,四十八減八也能算錯,那時候我真的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,也警告他不能在學校叫我哥哥。」

「他有叫過你哥哥嗎?」

「他不敢。」江林帶點愧疚地放低了聲量。

哪裡敢啊。

後來不知道是哪個同學發現了他們兩個是兄弟關係,嘲笑江林有個這麼笨的弟弟,結果被個子高的江林按在地上打得滿地找牙。江林幾乎是毫不掩飾他對解怨脈的厭惡,解怨脈根本不敢踏入他三米範圍以內的位置,看到江林從前方來他就會繞道走。

「那時候我天天在想,這小子真討厭啊,快點消失吧。」江林的表情黯淡下來:「結果他就真的消失了。」

解怨脈的母親在一次交通事故過身,解怨脈的生父在江文植面前出現,他不相信江文植在解怨脈的生母死後仍會好好照顧他,於是把自己的親生孩子接走。

二度喪妻的江文植過份悲痛,此後沒有再娶。

「我至今仍然覺得那小子的媽媽是被我咒死的。」江林搓了搓臉:「就算我知道這根本與我無關都好,我始終都覺得我必須替他的不幸承擔責任。」

「所以你才接了這案。」

「在我印象中,這孩子不可能殺人。」江林自嘲地笑:「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這麼短,也不知道他後來的遭遇如何,我始終覺得他不會殺人,很好笑吧,明明我叫過你不要感情用事的。」

——結果到頭來最感情用事的人,偏偏是他自己。

「…解怨脈先生是故意的吧。」李德春咬了口漢堡,臉鼓了起來:「故意算錯,因為他才跟你多聊天啊。」

「…為什麼這麼說?」

「因為解怨脈先生明明是個很聰明的人啊。」李德春有點懷念地說:「我們是鄰居的時候都是他教我做作業的,那些都是大學預備班的作業,而他又沒有正式上過高中課程。」

「那你為什麼不認他?」江林不解地問:「不像我對他心存愧疚,你倆的關係應該不錯吧?」

「前輩,你知道什麼是心理防衛機制吧?」李德春的雙手握著載滿熱可可的杯子:「某些過於悲痛的事情發生過之後,人類為了能夠活下去,可能會把一些記憶扭曲或者無意識地選擇遺忘這部份的哀傷,是非外部創傷造成的選擇性失憶。」

「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?」

「看著現在的他,我才搞清楚小時候遭遇了什麼一回事。」德春深呼吸一口氣:「簡單點來說,因為那些人想要追捕解怨脈先生,而為了保護他,我把自己捲入了危險之中。」

「什麼?」江林倒抽了一口氣。

「我騙他們解怨脈先生早兩天就已經離開本來的居住點,其實小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,只是覺得這群人很危險,而後來他們就回來打算把我抓走…。」

德春回憶起這段經歷還是會害怕。因為她替解怨脈撒謊,而大概因為這個原因,而那群人覺得她是有利用價值的誘餌,所以在她學校附近想把她拉進小型貨車裡拐走,而及時來救她走的人就是解怨脈。

在那之前,李德春並不知道男生竟然可以這樣哭。

解怨脈在臨走之前不斷向德春道歉,他緊緊抱著她,緊到兩人之間一點空隙都沒有,他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衣衫,好像要榨乾身體裡的水份一樣肆意地大哭。

「之後…我們就沒有再見過面了。」李德春抿了抿嘴唇:「直至在拘留所。」

窗外有數輛車子駛過,車頭燈的光線掠過在李德春的臉上,淺黃色的光線讓她的線條比平常更為柔和。

「…我想我明白那小子會忘記你的理由。」

「咦?」

江林沒有再說話,轉頭看出窗外。

大雨下了一整天,雨水佈滿了玻璃窗,城市裡的光線在水滴裡折射後扭曲。這世界虛浮夢幻如肥皂泡,但寂寞還是最真。

在那段黑暗的時間裡,只有你是他僅僅的溫存,而他卻讓那點溫存陷入危險邊緣。

離開你是如此痛苦。而他亦不能原諒自己。

因此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忘記。

***

休息不夠六個小時之後,金秀鴻就回到局內開始著手處理屍檢報告。

畢竟卞成挖出來的那一堆骸骨的數量之巨並不是開玩笑,更甚的是這挖掘現場的片段在網絡上廣泛轉發,而輿論已經開始朝各種方向發散,開始有部份的說法認為解怨脈並不是殺人魔,而是在直播殺人背後有更多的隱情。

金秀鴻在這個點上不得不佩服解怨脈的計算,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解怨脈想要些什麼,但他以被拘留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帶領輿論發展到這個地步,還是一位厲害的人物。

雖說金秀鴻也暗暗地推了這事一把,他以匿名和加密的方法把調查地點的消息公告網絡。而骸體鑑証結果顯示了這果然案中有案。

有某些骨頭已有二十多年的歷史,解怨脈總不可能是十歲殺的人吧?

到頭來並沒有突破點,反而令人更加摸不著頭腦。

金秀鴻看著堆在案頭上的那些報告,忍不住一腳踢到檔案櫃上,抱頭痛苦地叫了出聲。

「媽的!這樁案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
連日缺乏睡眠教人身心焦燥,更加教人無法集中精神思考,金秀鴻始終搞不明白這些謎題背後代表了什麼,反之江林卻老神在在遊刃有餘。

一想到他意氣風發的模樣,金秀鴻就覺得自己比江林要矮上一大截。

「鈴——」

還未從焦燥裡平伏心情,檢察局大樓卻響起了火警鐘聲,金秀鴻猛地抬頭,隔壁的同事撞開了他的門,直直地丟他一條濕毛巾。

「還傻乎乎坐在這裡幹什麼?趕緊逃啊秀鴻!」

金秀鴻還未回過神,就被同事們拖離辦公室,只得學著他們的姿態,用濕毛巾掩著口鼻跑下樓梯間。

檢察大樓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失火?

才剛跑到大樓外的金秀鴻驚魂未定,他看著越燒越旺的大火心裡萬般不解。

「…起火的地方是哪裡?」金秀鴻隨意抓住一個同事問。

「第二大樓啊。」

「第二大樓…」

結案超過十年的老案件的証物就會存放在第二大樓裡。

直播殺人案、檢方法醫宋帝在大樓內遇襲,檢察局第二大樓失火。

已經不能把這幾件事當成巧合看待。

到底解怨脈想要揭示於人前的黑幕有多深。

金秀鴻轉身看著這紅紅烈火,卻感覺到有一種刺骨的寒意自脊柱席捲全身。

他到此刻才明白這案件的所有涉事人員,包括江林和他,已置身在不可回頭的危險之中。

TBC

純劇情推進的一章,完全無情感發展可言啊…

差不多一個月沒寫這篇,要慢慢找回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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