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

不必因為某CP而追縱我,牆頭極多而為人極懶,許多CP寫幾篇就燒光熱情,給我留言就好(。・ω・。)ノ

 

一百種心動 - 14

一百種心動 - 14


考古學家與花精靈AU

***

為霜

***


01.

雪花如綿絮輕飄,點點落在花蕊。

「果然下著雪看梅花更美啊。」

「是的。」

解怨脈瞥了眼旁邊這個穿著淡粉紅色裙子的少女,主動把傘挪過點。

二人同撐一傘。

她抬頭朝他微笑。

「謝謝。」她說。

她的笑容裡有種魔力,聲音彷彿能夠點融深冬,帶來一抹暖。

春意驟來。

02.

解怨脈這個人從小到大的喜好就有點老氣。

小時候捱餓也要把午飯錢省下來買黑膠唱盤、高中開始打工以後迷上菲林相機,最後大學選修藝術副修歷史,在教授的介紹下輾轉加入了考古學團隊,從事文物修繕。

在放了整整兩個多月長假之後,他收到一份全新的委託,協助修繕一所老房子。房子主人是一位名作家,當地政府和他的子孫希望能夠最大程度復原曾祖父所建的房子,這份難度不算太高的工作輾轉交到解怨脈的手裡。

老房子損毀程度不算高,只需花時間去尋找與當年相近的建築物料來修繕,解怨脈預料花九個月左右就能夠完成工作。

作家的房子有一扇特別大的窗,據他的子孫說,從這裡看出去能夠看見一棵梅花,每逢冬天就會開出淡粉紅色的花朵,踏雪而來,猶有詩意。因為老爺子喜歡這棵花,所以把窗造得特別大,就把它當成畫留在自己的房間裡。

「真是有詩意的人啊,不愧為作家。」

解怨脈遠遠看了這棵樹一眼。此時冬還未夠寒,花還未全開,但解怨脈已經覺得它十分好看。

他轉過身去。一瓣淺粉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飛舞。

03.

來到當地的第二天晚上,當地市長和家族的代表為了替解怨脈的團隊接風而聚餐,解怨脈作為團隊裡較為年輕的後輩首當其衝被灌酒、又替年紀大不太能喝的前輩們頂酒,被送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幾乎無法走路。

他趴在沙發上稍事休息,睡不夠半小時就跑到洗手間再吐了一頓,酒醒的時候都要凌晨四點。

他此刻才發現這房間也能夠看到那棵梅花樹。

明明累得崩潰,但他就像入定了似的,只能站在窗前呆呆地盯著那棵梅花樹看。

04.

當他進行修繕的時候,才發現不只是作家的房間如此,幾乎整座房子都佈滿了關於梅花的雕刻和繪畫,甚至連作家的詩作也多以梅花入詩。

「唸書的時候讀到他的詩,老師都說他藉詠梅來歌頌戰爭英雄。」同行的伙伴一邊替畫作補上顏色時一邊向解怨脈說:「你說會不會他只是單純喜歡梅花啊,只是後世穿鑿附會想太多了。」

「不,他喜歡的不是梅花,而是一個女孩。」解怨脈脫口而出。

「你剛才說什麼?」他的伙伴擰頭問他。

「沒有。」解怨脈的心裡閃過一抹慌張。他為了掩飾,捲起了文件往對方的頭一敲:「專心工作呀,不要摸魚。」

「嘖。」

「還有這裡要用的是這種金色。」解怨脈指著畫的另一邊指示。

「厲害,才第二天你就不用看重製圖了,就像這幅畫是你畫似的。」

同事讚嘆著又繼續替畫作上色。

解怨脈帶點不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。

他為什麼會說這些話?

05. 

她家裡的傭人說小姐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,房間裡的大衣就這樣掛著都沒有穿出去,驟雪襲來,怕體弱的小姐會受寒。

他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找到她了,就在家門前的梅花樹下。

「不是跟你說過多穿點衣服嗎?」

語畢,他脫下了自己的白色狼皮圍巾,在她的脖子打了個圈。

「對、對不起,因為花太美了,一時衝動就…」她的小臉被毛茸茸的白色圍巾遮了三份一,只露出了濕潤的圓眼和冷紅了的鼻子:「那大人你不會很冷嗎?」

「——這樣就不冷了。」

「哇!」

他把她拉進自己的懷內,緊緊地抱著。懷內的人兒因為害羞而體溫急速上升,他壞笑著蹭了蹭她的頭,她把臉埋得更深。

「——春啊,就在這年春天當我的新娘吧。」

風聲也無法遮蓋她溫軟的應允。

「好。」

06.

解怨脈自夢裡驚醒。

他發現自己的眼淚哭濕了枕頭。

07.

「八成是髒東西。」電話旁的成造說話振振有詞:「就叫你把江林隊長交給你的護身符放在身邊你就不聽,你看現在就出事了吧。」

「你可不可以聽清楚重點,我是叫你把這所房子主人背景再查一遍,同時把這裡附近一帶三百年的歷史也給我發過來。」

「啊你這渾小子拜託人是這種態度嗎?敬語跑去哪了?」成造扯高了聲線。
「…拜託。」

「這還差不多。」成造哼了一聲,又變回平時好說話的態度:「我說啊,你千萬別栽進去,被迷的模模糊糊以為自己真的是這房子的主人啊,說不定是髒東西找替死鬼的——」

解怨脈捂住耳掛了線。

08.

她的房前聚滿了人,哀哭聲始起彼落。

他覺得走到她身旁的每一步都彷似有千斤重,沈得教他無法邁出腳步。

「誰會猜到小小的風寒就能帶她走啊,我可憐的女兒啊——」

他跪在地上執起了她冰冷的手,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,執意地想要給她送點體溫。可無論他如何努力也好,他再也無法捂熱她的手心。

而他終於無法忍耐失聲痛哭。

失去挚愛以後,心就缺了一塊,那是無法修補的天缺。

09. 

解怨脈被同事們發現躺在樹底。

他們說喝酒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解怨脈躺在樹下。他們罵他喝酒怎麼都要有個量度,要不是他們及時發現他,他就恐怕會在這大冷天裡冷死了。

解怨脈裏著大被抽著鼻子朝他們道謝。

「可是你們怎麼會繞到這邊來啊?明明你們是住另一邊的酒店啊。」

「…啊,這個嘛…」

同事們都摸不著頭腦地搔了搔頭,答不出個所然來。

10.

她溫暖的手覆上了他的頭,撫摸著他的頭髮。

「是你救了我吧。」他覺得被她的指尖拂過的臉頰,十分舒服。

「大人你也在大冷天也得多穿衣服啊。」

「…如果我醒不過來的話,是不是能夠再見你?」

她漂亮的眉頭輕折。

「你怎麼捨得這麼狠心撇下我?」他握著她的手問:「德春,你怎麼捨得?」

「我不捨得啊,所以才讓人把我埋在那梅花樹下。」德春低頭吻了他的額頭:「起碼讓我能用這個方式來守護著大人你。」

她的唇就像花瓣輕柔,印在他的皮膚上。

「我們會再見的,這次我們一定能夠一起走很遠很遠的路。」

11.

「曾祖父的元配夫人本來應該是他書法老師的掌上明珠,據悉二人十分恩愛,惜是在成親之前,那位姑娘就香消玉殞。」他的家族成員向解怨脈解釋:「他隔了十年以後才因為家族壓力之下迎娶了曾祖奶奶,雖然他對曾祖奶奶十分好,可是我們都知道他心裡忘不了當年的那位姑娘……說起來,解怨脈先生你怎樣查出來的?這段故事不算很多人知曉呢。」

「我好歹也是修考古學的人啊。」解怨脈乾笑幾聲,瞎扯了個理由出來。
對方點頭讚嘆解怨脈的博學多才。

解怨脈轉身看著這座剛完成翻新的老房子。

在那個寒冬後,他再也沒有作過關於那位女孩的夢,無論他拼命的想要看到她,他也無法再夢見她。

他明白自己始終是解怨脈,不是那位痛失挚愛的可憐人。沒有什麼立場好執著的。

12.

兩年後的冬天。

因為收到消息這天會有新同事來,所以解怨脈這天比起平常早回辦公室開門。

他甫一踏出升降機門,就看見一個明顯地穿不足夠衣服的女孩抱著自己的雙臂不斷揉搓,渾身打顫。

幾乎是下意識的,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脫下來,在她的頸上打了一個圈。

「謝…謝謝。」她有點錯愕,噤戰著向解怨脈答謝。

「多穿衣服,別得感冒。」

解怨脈忍耐著內心的激動,按捺著把她抱進懷內的衝動。

「知道嗎,李德春。」

而窗外飄下了今年的第一片雪。

-FIN-


突發腦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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